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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1 约定 只要他还活着喘气便放心不下她(第3页)

“下回请早。”

魏弃又说:“谁让你先去喂那畜生。”

回宫第一件事,竟不是找他,而是为那畜生喂饭。

沉沉哭笑不得:“这不是正好先撞见了么?”

“依你的意思,”魏弃瞥了她一眼,“以后我得在宫门口迎你了,免得叫你被人截了去。”

沉沉心道你一个大活人,怎么日日和只不懂事的狸奴争先后,一时间,好笑又好气。索性不接茬,只坐到他身旁去,拿澡巾给他擦头发。

“怎么这么香?”只是,才一坐下。

她又忍不住瞪大了眼,捏起他一缕头发凑到鼻尖,问:“涂香膏了么?”

魏弃背对着她,闻言,神色略微一僵。

说话的语气倒是如常,淡淡道:“没有。”

“那怎么这么香?”

“那狸奴在殿中胡闹,把你那瓶桂花头油倒翻。殿中全是这味道。”

他毫不迟疑地搬出早想好的说辞。

怪只怪,今日的确杀了太多人。

哪怕他留了个心眼,回宫时,早已提前换下那身血衣,可总觉得身上还残留一身腥气,为免吓到她,这才早早沐浴更衣,又“不经意”撞倒了她那还剩大半瓶的桂花头油。

而后,毫无愧疚地,把罪都推到了那闯祸闯成家常便饭的畜生身上。

“明日让袁舜再送两瓶来,”他说,“还有什么旁的要添置,到时都一并告诉他。”

从前袁舜不拿自己当奴才,尾巴翘到天上,自然来得少,如今却比谁都来得殷勤。

要找这位袁总管,只一句话的事。

沉沉点了点头,专心给他擦头发。

只是擦着擦着,眼见得头发都要被她搓出火苗来了,小姑娘心念一转,想起“正事”,忽又可怜巴巴地凑上前去,小声说了句:“殿下……说起来,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?”

她回回有事相求,就搬出“殿下”这顶高帽子来让他“忆往昔”。

语毕,不等他回答,小脑袋又讨好似的搁上他那玉砌的肩,开门见山道:“我想见我堂姐。”

她毫无隐瞒——也没什么可隐瞒,把今日在露华宫听着的事尽数说给了魏弃听。

“堂姐如今是大皇子跟前的人了,”沉沉道,“可大皇子住在宫外,我就是想见、也见不着她,不知她如今过得怎样。”

魏弃:“……”

“殿下,你有没有法子找那大殿下说道两句,让堂姐进宫来。或者……我、我能不能像上回那样,随你一道出宫去?一天、不对,半天我便回来。”

她今日才在教习嬷嬷那听说了后宫女眷多如牛毛的规矩,自觉这愿望其实有些难以达成,问也问得小心翼翼。

魏弃听完,脑中却只浮现出今日自己那位大哥跌在血泊中,满眼不可置信望来、犹如活见鬼的神情。

魏晟。

说来,天子膝下共有六子。

除去早夭的五皇子魏昊,剩下的五个人里,这位自幼做表率、言行举止皆温文尔雅的大皇子,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心眼好。

可也就仅此而已了。他想。

自己这个大哥,少时,其实和自己的处境多少有些类似:生母出身不高,母子俩在宫中如履薄冰。

这或许是后来魏晟对他多有照顾的原因之一。

只是不同的是,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挑中,成了皇后手中的棋子,后来则是废子。

大皇子,却是如今皇后一派中,真真正正可以依仗的支柱:

皇后生下十皇子后,自知此子难承大统,不得不为余生求个后路,遂想起了这位久负贤名的大皇子,将其领到膝下教养。

魏晟本就是长子,又托她而多了个嫡子的虚名,无论能力如何,朝中自有一派守旧的文臣支持——而守旧,自然而然,便意味着循礼。

儒臣们一心奉立贤君明主,魏晟也循规蹈矩地活了二十几年,不敢有丝毫差错。

若是太平世,有这样一位勤政爱民的君王,或算幸事。

可惜眼下,大魏的东西南北,哪边都不太平。

一个只知一味求和的主子,自然只能带出一群,对外屈膝、对内张扬,遇事便屁滚尿流求饶的臣子。

昨日所见、朝中的那群“太子党”便是明证。

他答应魏峥查案,除了形势所迫,倒也念在魏晟昔年对他有过几分好心,愿为这个大哥的朝天大道、扫去几根不如意的钉子。

至于他的大哥领不领这份情,会不会扭头来捅他一刀以证自身贤明——倒无所谓了。

魏弃心头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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