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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节 你们是妈妈请来的救兵吗（第2页）

「叮——」一杆银枪击在地板上，银袍女将神采飞扬，锋芒毕露。「杨延琪，排行老八，人称杨八妹。」

身材高挑，额头稍宽，下巴尖尖，清丽脱俗的女子坐在我的椅子上，她手握着一个酒壶，朝我晃了晃。

「易安居士，李清照。」

身着浅紫色大袖衫裙的女子，长盘起，杏眼桃腮，容貌端丽，声音娇怯。

「奴唐婉，字蕙仙，越州山阴人士。」

「贾探春。」声音脆生生的女子削肩细腰，鸭蛋脸，神采奕奕，让人一见就觉得不俗。

我震惊得就要合不住嘴了，眼神热切地看着牡丹裙子的女人，等待她的自我介绍。

女子笑眯眯地对我道：「我叫淑萍。」说完期待地看着我。

淑萍？我搜刮着脑袋回忆近代有什么叫淑萍的女名人？可是一点也想不到。我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，对她道：「我近代史不太好，我想不起来你了。」

她好像很失望，呆了呆，又无所谓地笑笑，对我道：「没关系，总会想起来的。」

武曌盘腿坐在床上，其他人分列两边，好像这里是她的朝堂。她等众人介绍完毕，才问我道：「在我们来之前，你祈祷了什么？」

「我……」一想到这几年的遭遇，我忍不住眼泪直流，声音哽咽。「我就是希望有人能帮帮我，帮我……不再受欺负。」

我穿着米白色的睡衣，这是米雪不要的，宽宽大大的睡衣显得我瘦小纤细，我蹲下身子，蜷缩成一团，不停地哽咽，身子也跟着一抽一抽。

「哭哭啼啼，没有出息。」武曌的声音毫不留情。

一双臂弯将我拥进怀里。「她还小，会有出息的。」

「砰砰砰——」房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，我身子一抖，就听外面极其嚣张的声音。

「米粥，你干吗呢？开门！我知道你在里面！」

糟糕，米雪要是现我房间有这么多人，一定会连夜给大伯母打小报告，我就完蛋了！可是这么多人藏又藏不起来！

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淑萍皱着眉，表情不悦。「外面是米雪？你大伯的女儿？」

「是。」我点头。

「就是她欺负你？」杨八妹手持银枪就要出去。「我去帮你揍她一顿。」

「揍她一顿然后呢？」武曌盯着我，语气缓慢而优雅。「让她永久消失怎么样？」

我瞪大了眼睛，想起这位在史书上的丰功伟绩，吓得连连摆手。「别，别杀她！」

救命，我只想要个帮手，不是杀手！

3

「嘭！」一声巨响，米雪居然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，冲了进来。

她声音里透着坏透了的脓水。「让我来看看，今天被塞进垃圾箱的亲爱的堂姐，这会儿是在洗校服还是钻在被子里哭呢？该不会……」

看清房间里乌压压的几个人，她声音一顿，娇俏的脸蛋上浮现出惊讶、怀疑、一闪而过的害怕。

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，审问道：「米粥，你从哪儿带回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？你要演戏吗？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妈妈，你死定了！」

杨八妹手里的银枪一挑，房门被重重关上，「啪」的一声吓得米雪一个哆嗦。

「你走不掉了哦。」杨八妹一笑，露出森森一口白牙。

米雪这才觉不对，她转身就跑，却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，我看见李清照懒懒地收回自己的脚。

「你……你们要干吗？」米雪很害怕，她坐在地上不敢起来，环视一周，视线又落在我的身上，手指着我有点抖，还色厉内荏。

「米粥！你疯了吗？你不能这么对我，我们家收留了你，你帮着外人欺负我，我妈说得对，你就是个白眼狼！」

「真聒噪。」武曌抬了抬眼皮，问米雪。「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刑罚叫吞炭？就是把木炭烧得红彤彤的，将人的嘴巴掰开，再把红彤彤的木炭塞进去，看着火红的炭火舔舐人的唇舌，逼着她咽下去，听她痛苦地号叫，在地上扭动、打滚，她张着嘴巴『哈哈』地冒白烟，四周都是皮肉焦烂的味道……」

她说得绘声绘色，仿佛面前真的有一个吞了炭火、在挣扎号叫的人。

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，有些心慌，好在淑萍抱住了我的双臂，给我一些安慰。

我看见米雪表情惶恐地靠着门坐着，她两只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，一声不敢出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
就像那会儿靠着门大哭的我一样。

你也有今天！我心底压抑不住的快意。

「没得吓唬小姑娘做什么？」探春快人快语，对我道，「她怎么欺负你了？你现在全部回敬给她。」

我一时间被问住。

她怎么欺负我了？她就是占据了我的房子，可那是大伯要我让给她的；她嘲笑正在给她洗衣服的我是个小保姆，可让我洗衣服的是大伯母；每次闯了祸栽赃给我，可揍我的、不让我吃饭的也是大伯母；在学校挑唆一群人欺负我，可是她从来没有动过手……

她吃得金贵，穿的名牌，长得漂亮，在家有父母，在外有朋友，她有倚仗，不用自己动手欺负我。我就算今天给她一巴掌、十巴掌，把她打成猪头，以后大伯和大伯母一定会在我身上还回来，等这些人都走了，我怎么办？

我没有倚仗的。

我低下头摇了摇。「让她走吧，这样就够了。」

米雪哼笑一声，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在笑话我不过如此，她爬起来就要走，被人喝止。

「站住！」淑萍从我身后站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