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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节(第3页)

温煦柔软的语气,像是夫君临近出门前叮咛嘱咐夫人之言。

宋景反正没听闻澈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。一朝开了情窍的闻澈,说话做事竟是这般!

宋景只叹打小玩到大的情义,终究比不上与佳人的情意了。

见闻澈走了,元蘅才抵唇咳嗽了几声,缓解房中的尴尬氛围。

宋景非但没走,反而终于如释重负地往椅子上坐了下来:“蘅妹妹,我也不知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,也自知不当问。我瞧这混账也不敢拿你玩笑,他送来的书信你都看过数遍,既是两情相悦,何必……何必如此呢?”

何必如此么?

元蘅将方才的药油盖上塞子,敛眉一笑:“就是知道他没拿我玩笑。我才……”

将药油搁回桌案上,元蘅才接了刚才的话继续说:“我才不敢拿他玩笑的。”

***

二月末尾,春闱将至。

就在礼部上下都在忙碌次日的春闱之时,却有宫中的旨意传了下来,说是暂止春闱诸事,要春闱的两位主考,和其余八名同考官即刻进宫觐见。

春雪已停,入宫之路却仍旧不算好走。天气再度回温,地上的积雪过厚,此时已经化成坚冰。

宫门尚未落锁,有几个宫中内侍提着风灯守在此处,静候礼部的官员入宫觐见。

沈钦虽然此次并未担任主考,但是宣旨之人却特意交待,说是皇帝特召礼部右侍郎沈明生陪同入宫,有要事吩咐。

“春闱暂止?百年没出过这样的事,到底是怎么?”

因着前方执风灯引路的宦官仍在,沈钦不好大声询问,只得压低了声音询问刚到的元蘅。

皇帝此次主要召见的便是两位主考,却又在宣旨时交待,雪夜路滑,主考礼部尚书周仁远久病未愈,不必心急。除此以外又特意交待沈钦相随。

元蘅抿唇不语,直觉此事与自己脱不开干系。

果真,皇帝雪夜起身,在朝云殿中发了场极大的火气。

说是都察院递了密折入宫,有举子揭发礼部官员鬻题,以权谋私,试图搅乱春闱秩序,祸乱朝纲。

折子中没点名道姓。

但是言下之意却是再清楚不过了。

春闱考题是由饱有资历和威望的翰林学士亲手拟定,密送朝云殿经由皇帝过目,最后在春闱前夕交由主考官员弥封糊存,一道流程严谨之至,想要从中透题难如登天。

揭发此事的举子说是礼部官员鬻题,而周仁远多年来在朝中德高望重,又官拜内阁次辅。只消过了今科便可请奏致仕,绝无自毁晚节之可能。

事关科举取士,再加之春闱三年一度,是不少学子翘首以盼的。如今临到此时竟出了这样大的事,那些士子不少都聚在贡院和礼部外头要个交代,嚷着要重惩泄题官员。

身为主考官员的元蘅霎时成了众矢之的。

最后皇帝命将春闱之期后推三日,并深夜召翰林学士入宫重新拟题,命裴江知亲自主考,礼部侍郎沈钦协同主考诸事。

因着没有实据,虽未直接惩处元蘅,但是将她的主考之责给削了,已经是相当于将她推向风口任人指责。

出宫之时,沈钦刻意走慢了些与她同回。

“元蘅,我信你不会做这种事,但你方才为何不辩解,就任由那些人给你泼脏水么?都是同朝为官,就算是为了自撇清白又何必将话说得那么绝?这些人真……”

方才在朝云殿中,其余同考官听闻此事大惊失色,连事实证据都不论了,纷纷开始指责元蘅。沈钦实在看不过眼想要争论两句时,皇帝却开口打断了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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