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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果不其然，萧太后刚到益州便着人查封余庆丰，不过已然人去楼空。

  宁王封随原本只是随口扯出一个话题，为同秦烟的交谈开个场而已。没想到，秦烟还真接了茬。

  封随私心里倒是希望能同秦烟多待上一些时间，至于闲聊的内容是什么，并不重要，他开口缓缓述说道：

  &1dquo;蓉城曾经在初期建城时，城墙几经跨坏。”

  &1dquo;益州自古崇信巫蛊之术，有巫师便提出，用一只千年神龟在准备修建城墙的土地上爬行，再以神龟爬行的路线来修筑城墙。”

  &1dquo;此法虽说听起来颇为荒谬，但最终依此法而建的城墙居然就能顺利砌筑，再没生过倒塌的情况。”

  &1dquo;在之后的多年间，蓉城几经修复，但城墙一直沿用之前的位置，没有过变动。”

  &1dquo;而蓉城的城墙，就是现在所见到的模样，并不是方正整齐，也不是惯常造城的南北向，而是略成龟形。”

  &1dquo;因而，以此得名，蓉城也被称为&1squo;龟城’。”

  秦烟听说过这个典故，而&1dquo;龟城”的由来，也可能是因为蓉城本就地湿土软，致使筑城不易，巫师的提法也只是依地势之便修筑城墙罢了。【2】

  秦烟掀唇，漫不经心地开口：

  &1dquo;宁王久居万宁寺，没想到竟这般见多识广。”

  封随没有接下秦烟这句半真半假的试探，而是开口说出他此行的目的：

  &1dquo;你我可合作进城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们目的并不冲突，你带的人不算多，我的人可作为助力，而你我都可减少损失，增加胜算。”

  秦烟转头同封随对视。

  如若她没有猜错，宁王的目的，是萧太后。

  秦烟沉默了片刻，最终点了头。

  ------

  但秦烟却没打算强行攻城，封随也没问秦烟是在等什么。

  秦烟行事一向都是一击必中，封随既然选择同秦烟合作，便不会怀疑她的判断。

  戌时，沈莹来报：

  &1dquo;主子，顾公子的人从塘关进益州后，在江城遭遇了同益州军的激烈对抗，不知何时才能到达蓉城。”

  &1dquo;而沈辞将军的人倒是较为顺利，平西军明日便可抵达此地。”

  秦烟看向蓉城方向，此时天已黑尽，暗夜中皆是种种未知。

  城中的内应若是未动手便出事，那这城就真得强攻了，到那时，损失将会更大。

  这些年，秦烟时常在面对已知信息不足的抉择时，相信了自己的直觉，结果皆印证，每一次都恰巧避过了风险。

  那么这次，也同样如此。

  一炷香之后，秦烟开口：

  &1dquo;信号，今晚动手。”

  沈莹当即领命而去。

  ------

  这夜，萧太后在榻上一直睡不安稳，惊醒了好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