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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鬼冥山的传说很吓人(第2页)

直到一个月后,沐之正坐在药室门口吹风,突然看见一群带刀侍卫抬着副担架,慌慌张张冲上山,鬼冥三仙骂骂咧咧地迎了出来。

她这副鬼样子不好离开药室,便伸长了脖子去听。

她尚未习武,没有非凡的耳力,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。但她却看见那群带刀侍卫中,一个领模样的侍卫连比带划地说着些什么,一脸惊恐焦急,而童火则一脸不耐烦,不停地摆手拒绝。

见童火如此,一群侍卫齐刷刷跪了下来,不住地磕头,严蓝看不下去,赶忙去扶,那群侍卫却跪在地上纹丝不动,而后扶媗骂了童火几句,童火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什么。

紧接着,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孩童就被担架抬着,急匆匆送进了药室。

她凑过去一看——好家伙,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小子,一脸死灰,眼睛紧闭,眼下泛着重重的青色,心口上也正正地插着一截尖木棍。

敢情这几年杀人都流行插心口啊?

她无比同情地看着那昏迷的孩童被锁进药缸,扶媗和童火同样将一筐又一筐的毒物倒进其中。

于是,沐之有幸在接下来的几天,欣赏了无数场不带重样儿的哭戏。

沐之本来就是个喜静的性子,被那小孩哭久了,自然不耐烦,但她又身子状况不稳定,不能离开药室寻别处居住,只好在那小孩又一次张着嘴哇哇大哭的时候,一石子丢进他的嘴里,企图制止他的哭声。

“呸呸!”吐出石子,小孩哭得更起劲儿了,“杀人啦杀人啦——哇哇呜呜——”

沐之嘴里叼着狗尾巴草,不耐烦地揉揉耳朵,上前踢了踢他的药缸。

“你再哭一声,我就扭断你的脖子。”她故意将声音放得低沉,再加上药室里烛火昏暗,衬得她一双眼眸鬼气森森,那小孩被吓得脖子一缩,登时就不敢哭出声了,只能肩膀一耸一耸,强憋着眼泪。

她伸手拍拍小孩儿的脑袋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药室里就一个大药缸,两张薄草榻,陈设十分简单。她扯了一张草榻到小孩的药缸旁,舒服地躺了下去。

“小孩儿,说说吧,你是被哪家仇人追杀成这样儿的?”

小孩儿惊奇地看着她心口手腕宽的短刀,奶声奶气地回答:“我正坐在马车上吃糖葫芦来着,马突然受惊翻车,糖葫芦棍儿就插到我身上了。”

她咧咧嘴,“哥们儿,你点太背了。”

小孩吸吸鼻涕,问道:“那你呢?”

她冷哼一声,说道:“本尊是为救白轩辕那皇帝老儿而受伤。”

小孩“哇”地惊讶了一声,“原来是你救了我父皇呀!”

她听罢差点将狗尾巴草吞下去,立刻一咕噜爬起来,拽住那小孩儿道:

“你给我说清楚!什么叫你父皇?难怪是一群带刀侍卫送你上山来的,也难怪童火肯救你,感情你是白轩辕的崽!”

一听她直呼白轩辕的名字,那小孩倒不怕了,梗着脖子道:“你得尊称我父皇为‘皇上’!我父皇是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,救了他是你的荣幸!”

她听了差点背过气去,要不是念这货是个小孩,她早两脚踹上去了。

“呵,我的荣幸?老子正郁闷替那老狐狸白白挨了一刀呢,没想到小狐狸就送上门了!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
于是,接下来的日子,趁着那小孩泡药罐不能进食,沐之便每日大腿翘二腿地躺在他药罐子旁,吧唧吧唧地啃烧鸡,馋的那小孩儿直吞口水。再或者就是蹲在那小孩儿耳边,咔嚓咔嚓地啃苹果,馋的他几乎要晕过去。

这么个重伤的四岁小孩儿,她不能动手打,只好变着法儿地精神折磨他。

逗趣了几天,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没节操,况且这小孩也从实招来,说他只是白轩辕在民间私生的第九子,只在白轩辕私服出巡时相处过几时,连皇宫大院都没进过呢,她再打击报复也报复不到他头上,她便作罢。

那小孩也终于泡够了药罐子,胸口插着根糖葫芦签就下地了。

于是,沐之开始和白轩辕的小儿子——白夙沙,两人皆为治伤而来,皆胸口插着根异物,成天大摇大摆地躺在药室门口晒太阳。

一次他俩偷偷溜去山林遛弯,碰上几个冒死上山的偷药贼,他俩与偷药贼们面面相觑,偷药贼的视线从白夙沙惨白的脸色移到沐之诡异的双眸,再移到两人胸口的致命伤,立时惨叫哭号,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山。

从那以后,人们都说,鬼冥山里的鬼比传说中更吓人。

没过多久,白慕容跑来探望沐之。

扶媗准许沐之能离开药室一个时辰,去与白慕容见面。但她胸口匕危险,即使已经到了山脚,也无法跳下那十丈高的小断坡。

白慕容个子也小,死活爬不上去,两人只好大眼瞪小眼地隔空对话。

“沐之沐之,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呀?”白慕容甩着小袖子,仰着脸认真地问到。

沐之翻了个白眼,“你怎么来了,又是偷跑出来的?”

白慕容兴高采烈地蹦跶了几下,“父皇准许我每个月来看你一次,我是坐马车来的——”

“靠,每个月来一次,你当自己是大姨妈啊?”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她实在和小屁孩没话说,就介绍了他素未谋面的弟弟给他认识,两人还有模样地作揖打起了招呼。

“给八哥请安,弟弟是白夙沙,今年四岁了。”

“九弟多礼了,哥哥是白慕容,今年八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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