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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结案（第2页）

方大强表情怪异的冷笑了起来，6惜之担忧的与袁晏溪交换了一下眼神，他在纸上写了几个字，推到了6惜之的前面：

战决！

6惜之加快了提问的节奏，不再让方大强肆意的泄自己的情绪，又经过了两次休息，终于在当日晚上顺利完成了所有的口供提取任务。

回家路上，6惜之脱力的趴在小桌上，眼神放空盯着车窗外闪亮的启明星…

“这几日6姑娘辛苦了，三日后便是万寿节，本督事务繁多，你每日候命即可。”袁晏溪捏着眉心，轻声说到。

“袁大人，方大强最快什么时候处斩？”

袁晏溪抬起眼皮，看着她“自然要节后。”

6惜之点点头，“对，不要太早，免得…下面排队的时候遇到，徒增伤感。”

这姑娘，有意思了。

袁晏溪摇摇头，“方大强自是要去十八层，他们…碰不到。”

“方壮不是方大强的儿子，可…方实又怎么确定不是他的儿子呢？”

这都已经不重要了，方大强已经被心魔扰乱压垮，只有杀光当下看到的所有人，才会解脱。

第二天，6惜之还是去了东厂报道，脸上难免都是疲态，按北雪的说法，不光是身体累，更是心累，抓到方大强这样的凶手，并不能让人感到精神振奋、充满自豪，反而是让人觉得很郁闷，很难受。

袁晏溪走了进来，手里拿了一张纸，传给众人看，两条浓眉拧在了一起。

“袁厂督，怎么了？”6惜之有些好奇的问道。

袁晏溪默默的把那张信纸飞到了他们几个前面，王远之和坐在旁边的6惜之凑在一起看着。

信纸上写了一行字，是京城周边郊县一个小山村的地址和名字。

“是方大强爷爷奶奶家的地址，他求我们，说肯定没人来领他的尸体的，让我们行行好，帮他个忙，把他的骨灰送回他祖母家去，和他爷爷奶奶合葬在一起，他说城东船工头还欠他点钱，让我们去问工头要，就当他…给的路费。”东海好像有点说不下去了。

整个大厅里很安静，几个人轮流传看着那张信纸。

“这是方大强写的？”信纸传到了王远之的手里。

袁晏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。

“他的字，写的这么好？”王远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。

东海感叹的摇着脑袋：“昨日审完后，他画押时，签了名字。我就这么问他，是不是有专门练过字，他说是跟乡下一个老秀才学的，他爷奶老实，平常也给些余粮帮援那个秀才，所以教了些字给他。只有说到他爷爷奶奶，方大强那个样子，才像个人。”

6惜之重新拿回了那张写着方大强最后嘱托的信纸，她定定的看着，想象着九岁以前的方大强，是怎样在爷爷奶奶的身边，渡过了他人生唯一的一段幸福时光……

“哎，对了，6姑娘，你是怎么想到方大强才是凶手的啊？我们几个还在那里傻乎乎的抓杨吉瑞呢，你真行啊！”

东海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，他们一回来，大家就忙着审方大强了，还没来得及聊这些。

“就……排除所有可能，最不可能的，就是事实。”6惜之看了一下袁晏溪。

“好了，整理一下，结案！”袁晏溪沉声下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