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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无法割舍
6汐颜怔愣数息,默然颌。
“对于6丞相提出的这个要求,你似乎并不惊讶?”秦衍挑眉看她。
“嗯。”
这有什么可惊讶的?
6盛渊多年在官场沉浮,怎么可能看不懂他们二人间,只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正伉俪情深?
6盛渊知道也配合。
因为他只有6汐颜一个女儿,他必须成为女儿的后盾和臂膀。
6盛渊以为秦衍需要拉拢他这个丞相,而如今6盛渊放权归田,自然会担心自己女儿今后会不会过得不那么顺心随意。
父亲想把女儿带走,留在眼皮底下。
情理之中,意料之中。
“那你怎么不追问本王是否同意?”秦衍闲适淡淡地笑问。
“这有什么可追问的?我知道王爷肯定不会同意。”6汐颜将药草调配好,用纸细细叠住,“一则王爷体内寒毒未清,休弃我后无人能给你解毒调养,二则此时休弃必会伤及王爷名声威望,三则——我爹虽是放权辞官,可是他的学生幕僚已然遍布朝野,王爷若是休弃我的话,他们表面不说背地里却难免会有二心。”
“本王的确回绝了6相,但并非是因为此三点。”6汐颜分析地头头是道,但秦衍却悉数否定:“本王不愿休弃你,是因为本王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一辈子。”
“……”
背对着秦衍的6汐颜默默翻了个白眼。
骗鬼呢?
秦衍向来好打嘴炮,风花雪月随口就来,似真似假如梦如幻。
以至于6汐颜没什么其他的情绪和心境,只淡淡嗯了声,表示知晓。
当晚秦衍留宿醉梨苑,本来该是他打地铺,但念及他右臂是因救她所伤,6汐颜便将床让了出去,自己翻身侧卧对着天边残月。
月华如水。
清苦的熏香,逼得屋内并无蚊虫叮咬,但6汐颜依旧失眠。
秦衍也侧卧着,桃花眸定格在了6汐颜腰臀部的美妙弧度上。
月色醉人,佳人曼妙,秦衍却无生出半分旖旎心思,相反,他却突然回想起了白日里在丞相府前和6盛渊的谈话。
——
听到6盛渊找自己讨要一封休书时,秦衍淡道:“本王体谅丞相爱女心切,只是本王却万万不能割舍所爱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6盛渊眼圈赤红,苍白嘴唇颤抖,声音也染着哽咽和疑惑。
这些掌丞天子的丞相不明白,自己如今两袖清风,再无指点风云操纵云雨的能力,旁人不需忌惮,更不必浪费心神牵制于他。
更何况自己也并未胆大包天要秦衍和6汐颜和离,甚至为了顾忌秦衍脸面,他还弯下脊梁,毕恭毕敬,也只求一封对女子折辱意味明显的休书而已。
饶是这样,秦衍也不肯。
“为什么?”
秦衍初次在6盛渊面前垂下眼睫,他从未在谁面前这般恭敬过。
“丞相不信吗,本王是真心爱慕颜儿。”桃花眸里满是缱绻温柔的信念,坚如磐石,“本王此生,只有颜儿是绝对无法割舍的。”
6盛渊看不出秦衍是在曲意逢迎,还是在推心置腹。
他只觉懵懂。
但他却也清楚,自己恐怕是带不走女儿了。
6盛渊的脊背陡然垮下来,他没再多说,行礼后便下了马车,秦衍掀开车帘看,看到一容色秀丽雅致的女人正站在门前等候,6盛渊急忙迎上前,眉头皱起,满是担忧地对询问女子是否身体留有不适,种种姿态皆关怀备至。
那是6盛渊的续弦,6汐颜的二娘。
他们于府前相拥。
像是一对终于逃脱苦难的爱人。
从回忆回神,秦衍道:“你明日就回丞相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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