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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节(第2页)

但是很快,她便笑了:“我又全然了解容与么?”

容与对她说过的话,又有多少是有所隐瞒的呢?他家是哪里的,家中是做什么的,为何结识褚清连,为何留在衍州,她全都不知道。

人的心若是没有贴近,再钟意也是枉然。

那些她日夜难忘的情形,只是容与给她编出来的镜花水月。

如今她想出来。

漱玉的手轻轻落在了她的手背,道:“很难受么?”

很难受么?

或许曾经会。

她年少时唯独心悦过这样一人。少年郎明烈耀眼,垂眸对她说话时又是无尽的温柔。他欣赏她的学识,驱散她的阴郁。

容与是她在衍州的冷雨中,遇见的最暖的一捧火光。

火光熄灭得猝不及防,那人就像从未来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像是她刚睡醒时,大梦一场。

元蘅回握了漱玉的手,温声道:“难过无用,人是朝前走的。我总不能一直就在衍州等他的音讯。”

***

宣宁二十一年的初春不似寻常温煦,连绵的春雨过后又乍暖还寒,行人连薄衫都弃了,重新穿回厚衣裳。

闻澈像是忽然隐匿声迹,无论是哪家酒馆也没有再碰着过,甚至与宋景的交游也少了很多。

因着上回他对元蘅剖白心意,元蘅并不好直接打听他的事,但是却隐隐听宋景提及两句,说是皇帝欲肃清锦衣卫,想要闻澈着手参与此事。这本是天大的恩宠,但是闻澈却婉拒了,接着便告病多日。

他像是对朝政毫无心思,皇帝明里暗里的点拨他都当作瞧不出来。元蘅觉得,闻澈不是迟钝到察觉不出皇帝心思之人。

只是他不想做。

三月春雨终于停了,街巷也没有那么潮湿,枝头花瓣开得甚是娇艳。

殿试刚过两日,便张榜了。

若说春闱中让元蘅夺了榜首是一时侥幸,那殿试她是一甲第三名之事便让许多人再也坐不住。

世人只知探花郎,何时听过探花女。

那几日元蘅甚至鲜少踏足文徽院与清风阁,那些士子的眼神像是能将她生吞活剥,私底下的窃窃之语也都不好听,连带着侯府都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甚至还有不少士子去贡院和礼部去闹,也有上书陈词说女子参试有违礼法的。

他们不计较谁是状元和榜眼,不计较二甲三甲取了多少人。

他们只盯着探花女。

没有人怀疑她的才学,那样的精妙的文章刊刻在会试录上,架构精巧思绪谨密,甚至无需旁人再加以润色。

所以他们只道“礼法”,只道女官入仕会祸国殃民。

可是“祸国殃民”的元蘅还是在传胪过后被授了翰林编修一职。

她从容自持,并不觉得愧对。

如今仲春,天气也愈发热了,宫道上的梅花已经尽数凋谢。

元蘅身着官袍走着,怀中还抱着一摞经卷。皇帝方才召见了她谈论平乐集一事,现下她正忙着赶往翰林院点卯。

她低头点数着手中书卷,却在拐弯时撞上了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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