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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节 拒绝道德绑架（第2页）

可我就是死活不张口。

起初她还有些害怕，只是饿我两顿骂我几句。

后来胆子渐渐大了起来，让我跪在地上。

一下一下打着我的嘴巴，把我大腿的肉掐得乌青，没一块好肉。

让我每天放学了去山上打猪草，不然不给饭吃。

有时饿极了，我就去偷吃狗饭。

至少里面有肉有汤。

我妈终于怀孕后，开始变得喜怒无常。

她认定我吸收了胎里大部分营养，所以儿子生下来肯定不够聪慧。

俗话说的，吃啥补啥，她不敢敲死我吃脑花。

就让我爸打听哪家生了女孩扔掉，哪家生了女孩淹死。

她说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样能补脑。

我爸虽然没有读过书，可也知道杀人犯法。

这事儿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。

我妈摸着肚子恨得咬牙切齿：「女的也算人吗？给我儿子补充营养是她们的福气。」

4

生下弟弟后，我妈最常说的话就是：「周欠南，你得谢谢你弟弟。

「你弟弟对你有救命之恩。

「如果先生了你弟弟，那就没有你了。

「你永远欠你弟弟一份情。」

这话我妈说了三年，直到我上小学后，从书里知道了什么是因果关系。

于是我点点头，表示我妈说得对，扭头便对弟弟说：

「你得谢谢我。

「我对你有救命之恩。

「如果我是个男的，那就没有你了。

「你永远欠我一份情。」

弟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我妈却结结实实打了我一顿。

边打边说我无法无天，

敢爬到弟弟头上作威作福。

换在以前，她可以直接打死我。

又过两年，我读了三年级，弟弟却连饭都说不利索。

七岁的孩子还抱着妈妈喝母乳，村里没一个孩子愿意跟他玩。

不仅如此，他还不分白天黑夜地哭闹，闹到邻居都不得安宁。

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玩，他捉迷藏差点把人推进捕兽的陷阱。

有人找上门，我妈直接拿着扫把将他赶出去。

我妈把这一切的过错全都算在了我的头上。

她说我整天除了洗衣做饭，割猪草外就是读书，不会帮她伺候弟弟。

当初看我可怜，她才生一个弟弟出来给做伴，做靠山。

不然以后去了婆家被人欺负，被人打死。

我妈想起她坐月子的时候我没有服侍她，一下便火冒三丈。

她撕了我的作业，烧了我的书，让弟弟整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。

说是为了改改我自私的品性，好好教我怎么伺候弟弟。

于是我今天带他过家家，我演包青天，他演陈世美。

拿着剁猪草的铡刀就要铡了他，吓得我爸两脚直软。

跟我妈两个人把我绑在门口的电线杆子上用皮带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