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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(第2页)

闻澈虽不知她在想什么,但是却困惑于此。

元蘅停住了脚步,没答他的疑惑,而是仰面看向闻澈:“依北成惯例,州府进献税赋也是七月后的事了,这才四月,怎么就有琅州丝帛了?”

闻澈思索片刻,道:“没听说哪州进献了,估摸着只有琅州罢。柳全叛乱,琅州知州恐慌着呢,生怕罪名与自己沾上干系,因此想提前讨个好也无可厚非。怎么了?”

“琅州知州……”

元蘅默念了一遍,终于发觉出不对地方来,“琅州知州,还是徐融?”

虽然闻澈在俞州待过许久,但对周遭的官员还是记得不太清。但是唯独这个徐融他记得。

此人看着老实本分,实则很是圆滑。去年柳全被押入都,徐融亲自上呈了请罪书,哭得一塌糊涂,说自己被柳全胁迫多年,苦不堪言,他想揭发乱事时却被柳全关押了起来。皇帝派人清查,他确实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摘得干净,于是一时动容,留了他的本职。

“是徐融。”

元蘅听罢加快了步子朝翰林院走去,甚至没有顾上跟闻澈多解释什么。

翰林院书阁典籍丰富,最近为了编修国史,元蘅翻阅了许多名录。不知是在哪一页看过徐融的名字,正是与琅州的丝帛有关系。

闻澈看着她翻找着书籍,终于明白了些什么:“你查徐融,还是为了柳贼余党?你担心他是?”

元蘅停下了动作,沉默半晌,看向他:“陛下让你肃清锦衣卫,你为何不做?”

“这与徐融有关系么?”

“有关系!”

她反驳得快,但是自己现下却找不出证据。分明昨日她还在何处见过那册名录,今日竟就在这里不翼而飞了。

元蘅并不觉得是自己记错了。

她尚在衍州之时,便多听元成晖提及临近州府的知州和镇守将军。徐融是最常送些东西来的,或是绸缎绢布,或者金银玉器。尽管元成晖没留过他差人送来的东西,但也对他的殷勤印象尤深。

“若是州府进献丝帛,每年的花样颜色几乎不会重复,这是旧例,过往我父亲就是这么做的,琅州自然也不会例外。方才那宫人说那是今年新奉上的。可是半月前……锦衣卫指挥使的衣领,就是这个花样,我不会认错。”

那日她刚参加过传胪,回侯府的路上特意没有走官道,而是为了图便利抄了近路。

正巧遇上锦衣卫办事,说是要抓要犯。

锦衣卫指挥使孟聿并不知这是侯府的马车,直接拦了下来,掀帘查证。

当时马车的布帘被猛然掀开,耀眼的日光灌了进来,将孟聿身上的蟒纹曳撒照得发亮。他一手撑着马车,另一只手紧握腰刀,看向元蘅时目光也没有和缓。

他大红色的衣裳花纹繁复,唯有他领衣和袖口处露出青色,隐约可见纹样。

当时元蘅就注意到了。

那不是官袍纹样,也不是启都的丝帛所制之衣。

但当时她并没有多想,只有今日撞见这宫人,她才回想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来。

闻澈道:“你的意思是,在徐融进献琅州丝之前,锦衣卫孟聿就已经穿上了琅州丝帛的衣裳?”

“是。”

“徐融此人圆滑之至,万一他只是想收买行个方便也未可知?”闻澈试探地问。

元蘅却道:“进献之事,他就算是想收买,也是找司礼监,为何会找上锦衣卫?你不知道,柳全此人狠绝,没有用的人,他是不会一直留着的。他若是铁了心造反,为何会对一个知州手下留情,还给他策反诉苦的机会?”

闻澈皱眉,终于明白了元蘅的意思。

“当初柳全就是从诏狱中逃出来的,一般的锦衣卫,也做不到……”

“就是这个意思。孟聿,徐融,他们都有柳全余党之嫌。一个留在启都,一个远在琅州,殿下,若是不查,衍州之乱难保不会重现。”

何止是会重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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