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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页（第1页）

  伊沃忙从旁边小桌上倒了一杯温水，递给他。

  凯茜进来了，喂乔治牧师喝了水，低声说：&1dquo;别说这么多话，伊沃会留下来，有什么话，明天再说。”

  乔治牧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。

  *

  次日白天，伊丽莎过来接了凯茜的班，凯茜回房睡了半天，中午起来，在外面草坪上找到爱丽丝。

  伊沃正陪着她晒太阳，她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，俩人低声说话。

  见到凯茜过来，他一下子紧张起来，&1dquo;奥斯汀先生他——”

  爱丽丝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，瞪大眼睛看了一圈。

  凯茜忙说：&1dquo;不是不是，我来找爱丽丝。”

  伊沃拿起爱丽丝的手，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，&1dquo;我先走开一下。”

  爱丽丝点点头。

  凯茜望着伊沃走远了，这才坐下来，&1dquo;爱丽丝——”

  她叹了一声，&1dquo;父亲&he11ip;&he11ip;恐怕没有几天了。”说着眼圈就红了，&1dquo;我真难过，我恨不得代替父亲去死。”

  &1dquo;凯茜——”她本想说生死有命，人都是要死的，可那个人是父亲，是疼爱她们的父亲，这种过于理性而接近冷酷的话根本没法说出口。

  &1dquo;父亲放心不下你，总跟我说，你别&he11ip;&he11ip;你别太固执。我是因为汤姆死在异国他乡，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你不一样，不管是戈登，还是拜伦、邦德菲尔德，或是那个莽撞的邓波儿，你可以从他们中间挑选你最喜欢的一个。父亲希望你能跟一个非常爱你、又懂得照顾你的人在一起度过一生。或者不是他们中的一个，以后你认识了更好的男孩子，或是男人，挑一个，这样，父亲、母亲、我、简、你的哥哥们，就都会放心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可是我不觉得有什么必要一定要结婚。我现在已经有几万镑的存款，英国通货膨胀又不是很厉害，这钱足够用到我去见上帝的那一天，我一个人就能过的很好，没有必要非得结婚、生孩子。”

  凯茜摸了摸她下巴，&1dquo;你是害怕结婚，还是害怕生孩子？”

  &1dquo;结婚可能真没什么好害怕的，我害怕结婚了就要不停生孩子，做丈夫的如果想要孩子，做妻子的不可能一直拒绝，除非——但如果最后要闹到上法院申请合法分居的地步，当初又何必要结婚呢？很多人不结婚也一样在一起过一生，合则来不合则去，这样简单多了。”

  凯茜摇摇头，&1dquo;你是要把父亲气死吗？父亲可以接受你不结婚，但你要是不结婚而成为什么人的情妇，父亲不会安息的。”

  &1dquo;哎呀！你想哪儿去了！”爱丽丝有点着急，&1dquo;我的意思就是，为了避免将来必定会为了生不生孩子争吵而分居，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考虑结婚的事情。简每次生孩子我都害怕得要命，就怕她因为生孩子把命送掉，我喜欢汤姆，但他要再坚持让简继续生孩子，生到男孩为止，那我可就要讨厌他了！简存在的价值又不是一直给他生孩子！”

  &1dquo;是啊，”凯茜叹气，&1dquo;简的价值又不是生孩子。可是——”

  她也有点犯愁，&1dquo;我是可以接受你不结婚的，但母亲肯定没法接受，她总抱怨我给你做了个坏榜样，家里可以容忍一个女儿终生不结婚，不会再容忍另一个女儿也不结婚。何况，我的小妹妹还这么漂亮可爱。”

  她忧愁的一笑，&1dquo;可是，伊沃怎么办呢？他昨天肯定请求父亲的允许了，父亲也肯定会许可他向你求婚，他要是求婚了，而你没有答应，母亲准会把你一顿好骂。”

  爱丽丝不禁蹙眉深思。

  &1dquo;你不喜欢伊沃吗？”

  &1dquo;不是啊，我很喜欢他，他能让我快乐。”

  &1dquo;那你也同样喜欢奥利弗或是乔治或是格兰特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格兰特以后要做探险家，他不会在英格兰常住，我可不能拦阻他成为世界闻名的探险家。”

  &1dquo;乔治呢？你是嫌弃他的残疾吗？”

  &1dquo;那怎么会？乔治长得很好看，凭这一点我就能无视他的脚部残疾。他不喜欢我，我是说，那种男女之间的&1squo;喜欢’，他喜欢较为年长的女人，同时也喜欢男孩，爸爸大概不知道这一点。”

  凯茜一脸震惊，立即就把乔治·拜伦剔除了。

  &1dquo;奥利弗总不会也喜欢男孩吧？”

  爱丽丝要忍不住大笑了，&1dquo;他不是。”

  &1dquo;他很喜欢你，这我能看得出来。其实，之前我和母亲一直以为奥利弗会先开口向你求爱。”

  &1dquo;妈妈比较喜欢奥利弗吧？”

  &1dquo;是啊，他长得好看，还是男爵的继承人。我们家要是还在斯蒂文顿，那可能你跟奥利弗不怎么门当户对，但现在，你有一很可观的嫁妆，跟男爵的继承人结婚根本不是问题。”

  &1dquo;妈妈还真是现实。”

  &1dquo;生活本来就是现实的。好了，你得好好想想，伊沃要是向你求婚，你到底要不要答应。不答应的后果会是要承受伊沃的心碎，以及母亲的怒火，你得好好想清楚。”

  *

  但是出乎爱丽丝的意料，伊沃待了一周，一直没有向她求婚。